至死不渝(2 / 3)

宜世长安 雪散微秋 1795 字 2个月前

都处理完了?”

谢从安一噎,挥手背过身去,“乌衣卫杀错人了。”

韩玉将她打量了半晌道:“谢小姐可曾当我是朋友?”

一个牙尖嘴利的人忽然这样正经,谢从安还是有些不太适应。

想起方才笙歌说起韩玉古怪的话,她心下了然,摊了摊手,似往日一般摆出无奈的样子道:“我是当真不知今次又惹了谁。影卫能跟进来的少,在这行宫之中又处处受限,查也查不得。”她看了看韩玉,故作生气,“这答案你可还满意?”说完抬脚便走,任凭韩玉在身后唤了几声也不理睬。

韩玉追了几步,忽然道:“我知道你惹了谁。”

谢从安脚下一顿,终于回过头来。

往日和蔼爱笑的眼此时眸光若刀,熟悉的面孔上半分亲切也无,逼得韩玉不自觉的后退半步。

她冷冷吐出一个字:“说。”

这是韩玉第二次觉察到谢氏家主的身份。

对着那双冒着冷气的眼,他忽的伏地拜礼。

“韩玉身负深仇大恨,谢小姐若能为韩玉洗刷冤屈,小人愿以此身相报。”

这位被乐坊养大送入宫中的少年,贴身跪地,以最重的礼节,拜着眼前的少女。

单薄身量在曳地的长发中露出纤腰一握,比女子都要妖娆纤巧,那身姿似展翅的蝶,扑火的蛾,却透露着脆弱易碎的不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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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安唇角含笑,眸中更多了几分凉薄之意。

“什么事,你先说来,我听了自会打算。”

韩玉跪地不起,望了几回四周才低声道:“家师韩子束。”

谢从安心头一跳,脱口斥道:“胡说。”

韩子束曾为大乾第一乐师,隆宠一时。日日跟随皇帝身侧,沐寝不避。行宫内的那片湖泊也是因他喜欢而被更名崇乐。

“当年他因秽乱宫闱而被乱棍打死,旧日友人皆被连带,或下狱,或发配。你若真是他徒弟,怎会一直待在芳菲苑中,且毫发无伤?”

“家师曾在人后指点过我几次,因机缘巧合皆是趁了深夜之便,未曾有人瞧见,因而未被连带。”

谢从安听得皱眉,捉紧了袖边,“那便算不得是你师父。”

不想韩玉竟然发怒,提高了声量道:“彼时虽未正经拜师行礼,但师父走前,韩玉是曾磕了头的。”

他语气中的急迫和真切,将谢从安心中的防备消除了几分,更生出了些莫名感动。可这场景也太奇怪了。

谢家这样自顾不暇的家族,她就算有心,也无法轻易做下决定。毕竟这是皇家之事,而且她无法现在就判断出眼前这一幕的真假。

那幅宽袖之下是紧握的双拳。韩玉紧抿双唇,凤眸含泪。

这么多日的朋友之谊,他那不惧生死,却心如死灰的模样,戳痛了谢从安心底的柔软。

仿佛是那个挣扎着不肯认命的谢家小姑娘,最终崩溃之前的模样。

心底几番拉扯,谢从安轻叹一声道:“你且说说,你师父是被什么人害死的。”

韩玉听了,一时反倒忘了哭,急急问道:“你可是听过什么?”

谢从安不言不语,眸若冷霜。

韩玉这才满含恨意的开口道:“师父是被菁妃害死的。”

身为谢侯府的小姐,皇家秘辛,谢从安自然要清楚一些。

“师父因放不下旧日情意才寻入宫中,她却设计陷害秋贵妃,还害得师父命丧黄泉。”提起旧事,韩玉恨的咬牙。

谢从安略略回忆了宫中旧事,这番故事里的关键皆已呼之欲出。

菁妃设计,一石二鸟,用通·奸的罪名拔除了旧日情人和争宠的对象,可谓是一记险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