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我自己上去看看,若没什么便回去了。”
“罢了,罢了。”韩玉上前道:“还是我跟你上去吧。你说的在理,既然都已到了这里不如再多几步上去瞧瞧。左边好走,右边路险。”
他说着去拉谢从安,脚下却一滑,抓了个空,眼看就要扑倒在地,另两人见了都忙去拉他。
慌乱之中,谢从安似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“王曦你是要与我生分吗?”
那嗓音疲惫至极,有欲哭的颤抖,分明就是自己。
她心中瞬间如同被塞满落雪,冷的上下牙齿打架。
笙歌捞住韩玉,站稳了身子,见谢从安忽然神色不对,伸手轻轻推了一把,“你怎么了?”
谢从安双手抱臂,有些恍惚的摇着头。眼前忽有微光一闪,她下意识推开笙歌,脚下也跟着退了几步。
疾风带了雪粒飞扑而过,一记寒光没入满目雪白。
笙歌面色微白的僵在原地。谢从安回头便看见韩玉眉头挂雪,左肩积落的雪花中渗出斑斑殷红。
她垫脚一望,三人身后一片苍茫,并无人影踪迹。
这般恶劣天气,除了她这闲的无事的富家小姐,谁又会上山来讨罪?
忽然又一道寒光闪过,三人随即散开。
谢从安躲入松树之后,另外两人闪退入了分路的巨石后头。
出行前谢从安曾打听过,这处分岔口是上山的必经路口。北环山因常年积雪,陷阱颇多。瞧着是结实的雪堆,底下许就是悬空的断崖,所以平日若非有人领着,无人敢独自来冒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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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玉在温泉行宫待了多年,对这里的路也熟悉,所以她才会邀二人同行。
这些来动手的,究竟是冲谁?
谢从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霞色大氅。
她三人身上的颜色在这一片白茫天地中十分突兀。
赏雪虽佳,但此时实在是太过醒目了些。
她朝石头后的二人比个手势,让他们在原地躲好,将披风反过来穿戴,扔下一句“等我”便翻身上马直奔右边山路而去。
韩玉对着她的背影暗自咬牙,笙歌则是破口骂道:“谢从安是疯了吗?”
两道寒光带着劲力追入谢从安身侧,只差分毫。
浮雪四散,满目皆白,根本无法辨清暗器来的方向。又有几道黑影闪过,竟是跟着往右边的路去了。
笙歌与韩玉互看一眼,心惊不已。
果然是冲着谢从安来的。
温泉行宫,天子枕侧,什么人竟嚣张至此?
莫不是这位谢小姐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?
韩玉捂住胸口,脚下一软,惹出些声响。随即便有黑衣人看来,紧跟着有响亮的哨音召唤。
笙歌一脸惊恐的朝着韩玉身后道:“乌衣卫,山下还有好多正冲上来!”
行宫的乐姬是没有自由的。
宫中贵主带了姬子出门游乐是常事,守卫们大多都睁只眼闭只眼,可若当真论起规矩,他二人擅自出宫,性命如何也只看上意了。
两人再对视一眼,狠心唤马。上山。
韩玉也折上右边山路,追着前人而去。笙歌在一旁急道:“你做什么?”
韩玉低喊,“下山的路在右边!”
笙歌恍然大悟,脸色忽然变的微妙。
这片刻的耽搁,方才折返的黑影已到了二人面前。
谢从安登上一片高阔地域,不放心的回头一瞧,讶然见了一片黑影自山脚而上,山腰松林处,马上的两人正被几个黑衣人围住。
她意识到自己是漏算了抄山,不由焦急起来,唤出影卫。
一道灰影闪出,颔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