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在一张桌,睡觉在一张床。从小,两小无猜,青梅竹马。长大后,师傅家没个儿子,都是四个姑娘。师娘看得赵为刚为人刚直,勤快。头脑灵活多变,做事勤学苦练。于是,和师傅商量,将自己大女儿何文秀嫁给赵为刚。
名义上是将女儿嫁给赵为刚,那是给赵为刚面子好处而已。实质上,他赵为刚随师父一家,漂流四海。以唱戏,杂技为主打,靠艺术表演,挣得银两,因此养家糊口。也算是赵为刚在师傅家入赘为婿吧,但师傅和师娘,还是以嫁女为名。目的是给赵为刚一个名份,以免外人听起来勉为其难。
师傅何定海,师娘白秀花年轻时也是师姐弟做亲。没想到到了他们俩手里,还是后继无人。当然,大姑娘何文秀,对赵为刚也是脉脉含情。那白秀花可是名家白玉堂主之女,一身正气,练就祖传武学功夫九节鞭。当然,何文秀也深得白秀花的真传。原本是传男不传女。可不能看着后继无人,就将九节鞭失传啊!
迫不得已,白秀花母亲传给白秀花。现在,又由白秀花传给其女儿何文秀。来给赵晓燕结婚出礼的这帮人中,男多女少,都是戏班子队伍。拳脚功夫不尽相同,因为每个人都有独门武艺。加之赵为刚又是师傅何定海的上门快婿,拍马屁的人当然更多了。于是乎,众人见赵为刚一挥手,便各自带着手里家伙事,骑马的骑马,坐马车的坐马车,耀武扬威,直奔俞树立他们家。
俞树立,从昏迷中苏醒。和顾丽雅一样,老两口根本接受不了于红威死去这个事实。毁蒙举将他扶到客厅,坐在躺椅上,端杯茶给他,让他清醒清醒。棺材铺,已经将刚才送来。边上,原本的吹鼓手,现在变成操办丧事乐队。于红威被抬在门板上,他的边上放着刚才。
俞树立哭嚎着,他抓住二连襟的毁蒙举的手,不停地摇晃着“毁蒙举啊,你倒是跟我说说话,我们俞家未曾做过阴德事。上苍这样带我们老俞家,实在是太不公道了啊!凭什么老太爷非得和我老俞家过不去,赶在我二大喜之日,伤他性命啦!苍天啦,你太不地道了。我俞树立何时何地得罪于你,你却令我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啦!”
面对大连襟老两口鬼哭狼嚎一般,毁蒙举也是有苦难言。你说你这个人,争强好胜不说,连我也跟你受累。想当初,你和李提山闹得不可开交,尚若不是因为我从中劝说,那李提山才不稀罕你什么天文地理。你看看,现在倒好,自己家儿子结婚大喜,自己不去定日子,交给一个瞎子胡说八道。结果,现在的结果能怨谁去?
可能,因为用力过猛,顾丽雅连气带累,被众人抬到客厅内。老两口一个躺在躺椅上,一个坐在藤椅上。周围围着亲朋好友一大堆,谁也不认识谁。当然,在这节骨眼下,俞树立和顾丽雅哪里还顾得上照顾自家亲戚。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。哪有闲心照顾别人。
顾丽雅这一会不哭了。或许,因为打了赵晓燕出了一口恶气;或许,因为自己良心发现,这件事怪不得赵晓燕身上,你说你儿子遭雷劈,怎么说也怪不得人家媳妇头上啊!这结婚大喜之日,迎亲队伍半途遭遇雷暴雨,这能怪谁?怪那算命的瞎子没给你们儿子把日子看好呗。亦或,老天没帮忙,跟你们家过不去呗。还有一种可能,你那儿子遭雷劈,那可是遭天谴的呀!
毁蒙举想到这里,他急忙问俞树立“唉,我说大连襟,你这两天,没有注意到你们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?按道理你儿子遭遇雷劈,肯定是有造化的呀。是不是你们没有注意到,或者是疏忽大意了啊?”
俞树立使劲回忆着,然后,慢悠悠的摇摇头“我还真的没发现我们家有什么预兆,至少,这几天为了筹办于红威婚事,我们几宿都没睡个好觉。哎......”
俞树立摇摇头,看着一群人扯下大红喜字,即刻换上白布百花,他摇摇头。顾丽雅只能抽泣,用力过猛,这一会,连哭